道:“太傅,你实不必介意,七弟定然不介意这些,只在意你不知保全自身!”
“并非是为此。”耶瀚行道,“我读书几十载,行这等助纣为虐之事,实在是、实在是……”
师娘已惯了他好些日,当下伸手,示意宋曲生别劝他,自己开口。
“我听闻今上心有大善,又素知小哀。你这老东西,今日自己死了无妨,别害得学生们心中愧疚难当。”
“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意什么?在意你们文人那点名声,但最是糟蹋名声的,也是你们文人自己。”
“你还在意檄文会破坏虎威将军继位的正统性,却不想想他更在意什么?你如此固执,害死我等,方才是那最伤人的举动。”
宋曲生听得连连点头,加大劝说力道:“是啊,太傅何必执意。倘若是真正有文人风骨的,怎会不理解太傅此时的无奈;那些不能理解的,你又何必在意。”
“我听闻大哥出事,想必那才是七弟举兵的原由,七弟是重情、重人之人。”
耶瀚行遭了骂,心中迷障也随之破去,他羞惭道:“是我愚昧。”
师娘方才哼了声,手指在桌面上写下几个字,告诉这一根心思的笨人——檄文也未必真要如那些乱党的意。
以耶瀚行在文字上的造诣,大可玩些花招。
此时才点破,不过是她想着如此一来二去,既拖延了时间,又能让那些人更加相信,不会太过仔细勘察,方才放着丈夫上头去钻牛角尖。
耶瀚行琢磨起来檄文的事,只偶尔忍不住感慨:“这权势之争,到底是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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