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的恩怨渊源,不用解释了。”
都不是纯臣。
河朔型合纵连横的尿性几乎深入骨髓。一切政策以维护统治为出发点。从他们商议的“易、定,燕、赵之余,灭之共分。”也挺猖狂的。朝廷在河北的钉子,你们说灭就灭?
外舅对朝廷似乎还有那么几分朴素的忠诚、感情,有中兴之功,但蛮横也是有目共睹。想来想去,和李怀光、仆固怀恩、韩弘、王智兴算一类人。
现在,圣人谁也追究不了,只能不聊。
“今后有什么纠纷,诉到我这里来,我为尔辈主持公道。”
王子美点点头,答道:“臣谨喏。”
“这里不是大明宫,也不是正衙,只是我起居的别院。放轻松,不要紧张。”圣人拢了拢长发,双脚交叉搭在彼端扶手上。一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女御:“阿苗,给王卿拿把胡床,一盏茶。”
“臣惶恐。”王子美道了谢,在小马扎上坐下。
阿苗转身出去,端来两套茶具放在君臣案上,然后侍立一边。
“喝茶。”圣人指了指案。
“多谢陛下。”王子美端起茶碗,象征性的浅啄了一口,便又放下,抟手坐着。
接着就听到圣人仿佛拉家常般:“长庆以来,朝政日益腐败,最终败坏到我这个局面,王卿认为罪在谁也?朝廷失道是事实,关东百姓不满也正常。但巢蔡之辈茹毛饮血,率兽食人,关东百姓被吃了也不造反,还情愿追随效力,这又是为什么?”
“这里没别人,畅所欲言。”
王子美抬头看着圣人一眼。
“百无禁忌,我从来不因为言论治罪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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