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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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口齿不清,拿一双迷蒙的红眼睛看着我,整个人好像已经被酒精稀释成晃晃荡荡的剪影。
「嗯明早有作业要赶。」
我匆匆离开家。那晚,父亲跟在我后面,上了另一辆出租车,他从家里的厨房带走一把菜刀,拿一件旧外套裹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谎话太拙劣,还是我脸上的表情太痛苦,竟然让他觉得我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好在那把刀很久没人用过了,钝得像是他醉酒后的意识。
但刀终究是刀,它仍然能够伤人。
我从巷口下车,跑向画室的大门,但门已经锁了,我就掏出手机打给庄敏生。他没有接起来,我只好拿手掌拍着那扇生锈的铁门。
「有人在吗?开一下门好吗?」
我觉得庄敏生一定是在的,他没有理由在大半夜去别的地方。
过了几分鐘,庄敏生终于来应门,他一脸倦意,疑惑地看着我。
「你怎么现在回来?我都睡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跟在他身后。但我不相信他说的话,因为他还穿着白天上课时穿的衣服,我抬头去看,助教老师住的那间屋子,亮光还若隐若现的从门缝中洩出来。
「你在和别人约会了吗?」我问他。
「没有啊。」
跟他进了办公室,房间没有开灯,他在黑暗中扭开办公桌上的檯灯,似乎不想同我长谈。我更确信他刚才并不在自己的房间内。
「你刚才在别人的房间吗?」
庄敏生叹口气,他摸摸我的头发,给我一个安慰的笑,「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我也不想这样的。对不起。」
「如果你真的有诚意,就不要只是说说喔。」他笑着,但他说着这样的话,让他的笑容变得很低廉,很无耻。
我站在那里——对阿真讲述的时候,我甚至可以看到那个时候的我,迷失在病态的妄念里:也许没有无条件的爱,我应该服从,去换取另一个人的爱和存在。
「我决定了,」我说,「我答应你,我不逃避了。」
「喔?不逃避什么了?」
「不逃避我答应和你做。」
庄敏生笑了笑,没直接回应我,他也不看我,低头在办公桌上随手整理着散落的画纸。
「可是,今天我不太方便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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