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方交给管家去处理,楚毓背着手,带着操心命,转头去了客房……
周忍冬喝了药,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并不安稳,眉头始终紧皱,长睫毛一颤一颤的,时不时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傅羿岑哪也不敢去,坐在床边,拍着他的胸口安抚。
楚毓走了没多久,又气呼呼跑回来,身后多带了一条小尾巴。
昨日街上救下的少年一醒来,就抱着那份血书,嚷着要找傅羿岑。
楚毓被他闹得头疼,不得已将人带了过来。
“求将军做主!”
一见傅羿岑,他马上跪下磕头,“求将军为云落镇百姓做主。”
周忍冬被他喊了一嗓子吓到,挣扎着醒来,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冬儿。”
傅羿岑按住他乱动的手,安抚地拍着他的胸口。
那少年见况,将状书塞回兜里,起身到了桌边,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给公子喝水压压惊。”
傅羿岑接过水杯,偷偷用银针试探一番,才喂给周忍冬。
少年手脚麻利,拿起毛巾沾了水,拧得半湿不干,帮周忍冬擦拭脸上的汗。
“对不起。”少年小声道歉,“方才不知公子在歇息,惊扰了。”
周忍冬慢慢缓了下来,转眼看到脸色苍白的少年,迟缓了片刻,才记起他是自己央求傅羿岑救回来的。
“没事的。”周忍冬朝他挤出一个笑容,“你身体好些了吗?”
“谢公子挂念,我已无大碍。”
周忍冬点点头,低下头沉思。
已无大碍就好,只要能平安离开将军府,日后也不会受他牵连,吃了苦头。
傅羿岑见周忍冬不怕,少年又颇有眼色,做事妥帖,顿时生出一个念头。
“你叫什么名字?有何冤情?”
“草民名唤袁岳,是西南云落镇人。”
傅羿岑点点头。
云落镇是西南水患最严重的地方,瘟疫情况惨烈,上一世他护送新科状元到达的时候,已经尸横遍野。
“草民的父亲是太守大人卢常俊家的长工,水患严重,难民遍地,而卢太守每日饮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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