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际融化、变软,装进同一只模具。他从幽夜中望见追寻已久的焰火,一种孤独,一种没法被残忍现实磨损的执拗。
她爱海只爱海的惊涛骇浪,爱青草仅仅爱青草遍生于废墟之间。
唇齿默不作声。唯手指在他的掌中、身上,点画着独属于她的语言。从来只有人道他聪明,今夜,他却第一回被说呆气。她亲吻他的时候,总以为在吻一个女孩子。饮食男女,人皆如此。他大可以更坦率一点。然后,她将他所有的抵赖,含进自己嘴里。
毫无经验的他全然被引导着,迷迷糊糊的,又无比顺利。性器自然而然地契合,本能地寻找一场欢愉,一种群莺乱飞、阳光灿烂的日子。她对他的兴趣更深了,像是好奇异世界的人。你连小黄书都不看吗?平日起反应怎么办?不打飞机?忍着,不难受吗?——他还没有不谙世事到这种地步,适时地撸一两次才不会梦遗,他是出于洁癖才这么做。你在撸的时候想的是女朋友?没有女朋友。失恋了?从没有过。像你这么好看,竟然没有女朋友。谁知道呢。那你以后会记起我吗?
他别扭地移开头。
两个外地口音的人在门外谈论滞销的茶叶,将所有的呢喃私语淹没。她反似恶作剧般叫得尤其大声。他羞得无地自容,小声提醒:你轻一点。她我行我素,痴笑不语,用糯米糕堵他的嘴。
她身上的反差令他陷入迷惑。
天生左撇子的小孩被家长强行矫正着右手写字、握筷,过一段时间,便与别的小孩无异。一旦去做别的事,还是不由自主地用回左手。习惯不一。
两重截然不同的性格,也该是规训的矫正所致。
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她?大人更喜欢活泼开朗的孩子?
他处在她的云雾缭绕里,忽然发现这世间所有的镜子都是一场骗局。他本无自己的面容,是镜子塞给他一场美梦。
春夜难得的雷雨大作。他抽了平生第一支烟,像隐秘的仪式,魔鬼会接受浮士德的感召,成全他将灵魂待价而沽的虚荣。
潮湿的空气却教白烟撑不开形状,他费劲吞吐好几回,才缱绻地萦绕着,幻化出梦中少女的模样。他的小女孩。朦胧、迷幻,捉迷藏似的扑不住,像幽怨的太息停在发梢,一唱叁叹。她在向死的欲念里诞生,带着与生俱来的危险,半遮半掩的迷乱和魅惑。她说不许他看向旁人。她说要重新开始。她会继承所有他曾被折断的叛逆和顽劣。她勾引他。
要么陪她,要么去死。
玫瑰的腐烂始于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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