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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活了千万年, 竟是半点家当也没攒下,真是蠢笨无能。
酒过三巡,乌金滚落山峦,掉进禺谷。
常寿从前堂的暗格里取出一轴画卷,拿捏在手里赏玩。
年轻的医修立在新月下,他的意气被夜色稀释,海棠树拖长了他的影子,在此间显得萧索孤寂。
常寿沉吟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把画轴展开。
“这副图叫雪砌红梅,我绘了许久,本想趁着她生辰送出去的,结果...”
大红的梅,大白的雪,笔尖缀满风月雪花,暧昧旖旎。
哪怕是弯勾、撇捺都透着情意。
“今天!”常寿高声道,“我要把它埋了!埋了!”
半晌后,无人应答,因小院敞阔,连句回声都没有。
“你们...”常寿一张脸通红,“难道你们就没人要阻止我?”
江逾白闷声喝酒,黎纤闷声吃肉。
最后,还是江少主给他个台阶,“您别扔了,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赠给她。”
他嘴上这般讲,心里却如明镜般知道,哪里有什么机会啊。
初到长寿医馆时,小屋子破烂寒酸,种种器具摆设皆覆了灰尘,唯有正堂高悬的‘雪砌红梅’,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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