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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云浑身的骨头都脆了,缓缓爬下来,道:“不舒服。”
余妄骤然失去温度,在空中晃了一下,夏时云看了一眼就红着脸避开,小声说:“硌到我了。”
男人低头一看,是已经被完全浸透的深色衣料,于是也蹙起眉头。
他干脆道:“我现在脱。”
淋过雨的人都知道,湿透的衣服扒在身上是很难脱的,阻力会变得很大。而且因为先前过于着急而有些暴力的褪法,两边的布料都被卷成条了,愈发难搞,怪不得硌着人了。
“我来吧。”夏时云清声道。
余妄抬头,发现青年从一旁的梳妆案台上拿来了一把亮闪闪的美工剪刀,顿时一怔。
夏时云走到他跟前,趴在他膝头上,明晃晃的剪刀就贴着他的腿。冰凉凉的金属触感不禁让人心底生寒,余妄乖乖地抿唇不动,腿部肌肉却一点点绷紧了。
夏时云的脸颊软肉贴在他的膝盖上,抬起水盈盈的眼睛看他,漂亮的脸上布满令人遐想的醉红,眼皮上的小痣把青年的眸子衬得格外有神,像二次打光,余妄看得怦然心动,刚因为锐器的靠近而有些紧绷的神经立刻软成一团。
夏时云认真地凝着他的表情,手上的剪刀贴着他缓缓靠近男人的腰腹,一边轻声问:“我这样,你害怕吗?”
余妄心都酥了。
他老婆怎么能这么好啊?
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安慰小孩似的。
他知道夏时云是担心他对能伤人的锐器刀片有阴影,在试探他的接受程度,亦或者想让他脱敏。
说实话是有一点敏感,但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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