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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砚无法笃定哪个是正确答案,又或许他的猜测全是错的,精神过于活跃,也抵不过身体上的疲惫,他在台灯昏黄色的光晕下闭上眼,睫毛颤了两下后归于平静。
他睡得不熟,明明感知还算清晰,却在昏沉之间做了一个梦。
他其实很少做梦,即使是在最痛苦的那几年,他宁愿抚摸毫无知觉的小腿,在窗户旁边坐上整整一夜,也不想缩在床上睡觉,因为他知道,一旦睡着,他就会陷入痛苦的梦境——破碎的云朵和汽车的轰鸣,呼吸间的血味和无法挪动一点的小腿,太阳的光晕越来越大,最后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