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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二话不说,回手舀了一瓢水泼在滚烫的石头上,“刺啦”一声响,热浪扑面而来。墙上的温度计飙升到五十五度,我受不住这个温度的烘烤,冲出汗蒸室。我听到那小子,在我身后哈哈坏笑。
冲到院子里,我“扑通”一声跳进了凉水池子。七度的水温,激得我全身肌肉紧缩,随后慢慢舒展,血液顺畅地在周身的血管里流淌起来。我脸朝上躺在水面上。大片的雪花飘飘洒洒地落在我的脸上。我冲着夜空扯着嗓门喊:“舒坦!舒坦啊!”
程果说我是火人,她说:“你脚下蹬着风火轮,心里揣着炭火盆,如果在你的屁股后面划根火柴,你会“嗖”的一声,窜天猴一样上天了。”
程果是我老婆,她长相秀气,看上去小巧玲珑,发起威来声势浩大。我俩在一个幼儿园里长大,小学、初中、高中在一个班。她从小不爱跟女孩子玩,喜欢跟在男孩子的屁股后面跑。我们跟外院的孩子打架的时候,她站住一边给我递砖头。这是我喜欢她的一个重要原因。
程果喜欢我,是从喜欢我的手开始的。她说,我的手长得比脸好看,骨骼结实,十指硕长。貌似养尊处优,实则灵巧能干。冬天我带她出去滑雪,她怕冷,手很快就冻僵了。我摘下手套给她暖手,她冰块一样的小手,在我掌心里由硬变软渐渐溶化了。后来她说,你的两只手烫得像烈酒开了锅,暖流瞬间窜遍全身,高度的老烧锅子上了头。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嫁了。
程果在财贸学校学的是会计,毕业后跟同学合开了一家布艺商铺,制作沙发套、窗帘、床罩,生意不错。我俩结婚一年后,有了一个儿子。儿子的名字取自我俩的姓,叫彭程。彭程从会走路开始,我就带他从事户外活动。杜绝娘炮,必须从儿童抓起!打冰球、滑弯道速滑、踢足球,我儿子都做得有模有样。
警察这个职业,是好人和坏人中间的一堵墙,面对的是社会上的黑暗面。我培养线人,黑社会的老大我也都熟,从小我妈就点着我的脑门教育我,有毒的犯病的你都不准进嘴!所以我从来不跟他们,做钱财方面的交易。新桥是我的辖区,是墙的另一边。这里拉活的、摆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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