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眼,也不气恼,反倒笑着问他:“哦,你说说看,我在仙桃镇开酒馆,哪里冒犯到你了?”
“……”少年见他笑起来,表情更加难看。
“蓼乡水土养一方百姓。如今大家饱受疫毒侵扰,你却在外边逍遥自在。”他似乎有理有据,执着地抬起下颌瞪向纪方酌,“如今谁想买酒,还得迢迢赶来镇里,平白添了好多麻烦!”
“哎!小孩儿,你这……可别这么说,纪庄主不是那样的人。”何树连忙劝道,“做生意迁来迁去不是很正常吗?”
何树面色有点难看,是他将纪方酌带过来的,现在陡生冲突,他难堪道:“……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少年别过脑袋。
“陶黎哥哥说的。”
纪方酌一听,心道果然如此。先前他差些就与陶家结下梁子,好在他处理妥善,却带走了一个心灵手巧的好徒弟。也不知陶庄主身体大好以后,怎样数落了陶黎一番。
这人许是记恨上他了,连小孩都不放过,一张嘴非得吐出点碎语闲言,往纪方酌身上泼脏水。
“陶黎?”何树不知该说什么,扶额道,“陶家农庄么?听闻自从陶庄主大病一场,庄子现在收成越来越差。原是这二世祖成日游手好闲,糊弄孩子,不做半分正事啊。”
“可这家伙不也一样?”少年似乎有点急,声音抬高不少。
他伸出食指,指向一旁满脸无辜的纪方酌:“陶黎哥哥还说,他此前继承酒庄,一坛酒也不酿,庄子整整断了一年的营生。不仅如此,他还虐待夫郎,差点把人卖给……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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