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娶了个哥儿?”他玩味道。
纪方酌冷冷看着他,并不作答。
盛荣将那刀掌在虎口转了一圈便转身去了,一旁大笑,一旁东倒西歪地撑着牌桌走远了。
“别理他。”碧桃回头道,“那是个疯子。”
纪方酌点点头:“看得出来。”
“不过,这病不是我断言的。是为太医院所诊。”
碧桃缓缓道,“那盛荣前年跟随他父亲秋猎的时候,单单兴起就将四皇子活猎到的一只山羊给虐杀了,开膛破肚,拔了羊角。”
“就因为这个,建仁候在圣上那里失势不少。太医回去后,就说盛荣从小便有些癔症,须得靠药来吊着一丝清明神识。这瘟神近些日子来了咱们这儿,已经杀了好些人,好在这些都是无所定居的乞丐,没人报官。”
纪方酌回想起方才听见四周人议论,说盛荣得了疯病的原因是他那身为男子的娘遭到欺侮,顿有所感。
但他面上仍平静无异:“此事我了解了。多谢碧桃姑娘解围……”
他看向碧桃端着酒碗的手,“从见到姑娘的时候我就猜测过,您应当是习武之人吧?”
“哦?”
“很少有姑娘佩戴这样的扳指,并且套在拇指关节上方,我想,或许您是为了遮掩那上面习武所留下来的茧痕,对么?”
碧桃轻笑一声:“若说你仅仅是个酿酒的,我大约很难置信。有这般敏锐的洞察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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