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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与裴澈的那番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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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意识到了一些事……一些迫在眉睫又避无可避的事。
……
按理说,她身体虚弱,又经车马劳顿,应是十分疲累的,到越州的第一晚,她早早躺下了,可却根本难以入眠。
戚玦仰面躺在床上,盯着自己腕上的绞丝镯出神,裴澈的话在却在脑子里一遍遍回荡着。
忽地,她坐起身,飞快给自己套好了衣裳。
镜子前,戚玦只随手把自己的头发一绾。
不知不觉,镜中的她,眉眼已有几分像耿月夕的模样了,透着股锋芒毕露的韧劲儿。
她不禁伸手轻抚着镜中的自己,而后,推门而出。
这个时辰,小塘和绿尘都还没睡,她她正在院中,手里还捧着摞刚熨烫好的衣物。
见戚玦脚步匆匆,她忙问:“……姑娘,你大晚上的的是要去哪?”
戚玦不答,只推了院门就要出去,临行前,回首对小塘道:“我出去一会儿,不许跟上来。”
“姑娘?你今日太不对劲了,究竟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寻端郡王前来!”
小塘捧着衣物,追也不是,丢也不是,眼见戚玦跑远了,只能慌张求助:“绿尘……绿尘!要出事了!”
坟冢
越王宫毕竟不是真正的宫廷,没有下钥时辰,再加上此刻并不算晚,估摸着也才到亥时一刻。
戚玦很顺利出了越王宫,她脚步匆忙,绕到了越王宫后。
越王宫北面,有一座无名小山。
今天,裴澈告诉过她,这座山被他改成了一处园寝。
虽说月黑风高,但她半点也不害怕,只觉得心似被什么扯着,难受得厉害。
顺着山坡一路往上,她走得气喘不止。
如今这身子,还真是不顶用啊……
她暗自恼着,却也庆幸,自己这次难得地没有迷路,她找到了她想找的人。
石碑前,戚玦只觉一瞬间便似被抽了力气一般,双腿骤然虚软,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五年了……五年,她终于站在了至亲的坟前,也终于得以行这一场迟来的孝礼。
她伏着身子,额头枕在臂弯间,将自己的脑袋抱住,身子弓着蜷缩起来。
她的呼吸很乱,不知是累得气喘还是哽咽,急促的声音似哭非哭,紊乱而干哑地在喉间呜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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