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者说,更高。
一想到这,谢无陵看向裴瑕的目光愈发锐利,丝毫不掩饰他的得意与野心:裴丞相,旧交重逢,你惊喜否?意外否?欢喜否?
不等裴瑕开口,他嘴角翘起,自问自答:反正我很欢喜,欢喜极了。
我等这一日,可等了太久了。
从元寿十九年的深秋,一直等到淳庆三年冬,将近六年时光。
终于有了能与裴瑕对峙的权势与底气。
裴瑕自也将谢无陵的眉宇间的挑衅看得明明白白。
这个如何都摆脱不了的无赖,犹如附骨之疽。
绯紫袍袖下的长指不觉攥紧,他望向谢无陵的目光幽深、淡漠,透着杀意。
是的。
他后悔了。
或许三年前在狱中,便该杀了他。
而非恪守承诺,保他一条命,也不至于有今日这般放虎归山般的难堪局面。
两个男人,一红一紫,相对而视,静谧中有暗流涌动。
荣庆站在一旁,恍惚间以为回到了那年在金陵的小院子里,这二人也是这般,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实在是冤孽一般。
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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