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这人没个正形。
无恙就好。
沈玉娇声线平静,又道:其他的我也没什么想算的。我家中亲人皆已归来,如今骨肉团圆,和睦美满。我家小儿乖巧懂事,从不闹我。至于我与我夫婿
她沉了沉气息,抬起眼,看向对座之人:先前虽有些争执,而今也已重修旧好,他他对我很好嗯,很好。
有很多话想说,但真到了嘴边,也只剩下接连两个很好。
毕竟裴瑕近日待她,实在是样样妥帖,事事周到,好到挑不出半点错处。
就连自家阿兄都打趣他:上一个这般惯着她的还是我祖父祖母,老俩口把这丫头脾气惯得可娇了,活脱脱一个混世小魔王,我一看到她都要退避三舍,生怕被她讹上。
裴瑕对此微微一笑:那挺好的。我无缘见到她幼时模样,若能将她养回小时候的脾气,也算了却一桩遗憾。
沈家阿兄啧啧摇头:守真啊,你完了。
又笑着朝沈玉娇眨眼睛:今年寒食,多给祖父祖母烧几炷香,多谢他们给你寻了个天字第一号的好夫君。
无人不赞裴守真,无人不羡沈玉娇。
她渐渐也要信了。
沈玉娇敛眸,再看对座笑意僵凝的谢无陵:我违背承诺,自有天罚。但仍盼旧友,放下执念,朝前看,朝前走。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被困于干涸陆地的鱼儿,用湿润的唾沫互相滋润,活得了一时,能活得了一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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