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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开口,那涂药的长指顿了下。
裴瑕掀起眼帘,看向她。
他的眼眸黑如点漆,一贯沉静得无波无澜,以至于对视时,总叫沈玉娇有种被看透的慌乱。
但今日,大抵已做了坦白的打算,倒生出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她迎上他的目光:那夜谢无陵起了高热,要饮水,手边也没煮水的器皿,只得以血喂之。
裴瑕眉心皱起。
再看那道疤,只觉无比刺目。
为了那谢无陵,她竟不惜自毁身体
沈玉娇见他沉下的脸色,缓缓抽回手:方才我与舅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