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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她平静下来,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再遮掩。
守真阿兄。
她欲起身,被裴瑕按住肩,重新落了座。
他也挨在她身旁坐下,宽大飘逸的袍袖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暗青色瓷盒:外头的事已处理得差不多,只待明日陛下回朝,便可了结。
沈玉娇微微诧异:明日銮驾便回来了?
裴瑕嗯了声,又道:这些时日我忙着外面的事,陪你和孩儿的时间少了些。待到此间事了,我多陪陪你们。
沈玉娇:
昨夜瞧见你掌心那道伤愈合了,这是太医署研制的玉肌膏,说是淡疤有奇效。
说着,他打开那枚瓷盒,里头是白玉般细腻的药膏,指尖挖出一些,另一只手去牵沈玉娇的手。
见她避了下,也只当没看见,继续牵住:你的手生的好看,若留了疤,未免可惜。
在渭南府,裴瑕问起这道划痕,她只说割芦苇时不慎弄到。
可现在,见男人白净修长的手指,不疾不徐涂着药,她忽的生出一种负罪感。
这道伤是为谢无陵而留,而今却是裴瑕在替她抹药。
她生出二心本已不对,又怎能错上加错,瞒着裴瑕,安心享受他的体贴?
这伤,不是割芦苇伤到,是我自己拿匕首t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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