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
裴瑕抬眼,窥见她清凌凌乌眸中难掩对另一个男人的担忧,胸口略堵。
但此事或涉性命,他也压下那份私怨,缓声道:不必担心,方才只是个误会。如今误会解开,只要他日后低调做人,应当不会有事。
真的?
我虽不喜他,却也不会拿这种事诓你。裴瑕淡淡道。
沈玉娇一噎,悻悻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不必解释。
裴瑕松开她的手,身子坐正,神情疏淡:今夜花好月圆,你我夫妻无须为那些不相干的人与事多费心神。
他拿起桌边镂刻折枝桂花纹的银质酒壶,不疾不徐斟了杯酒,递给沈玉娇:天上月圆,地上人也团圆,玉娘与我共饮一杯如何?
他不去计较,沈玉娇自也不好扫兴。
郎君既有雅兴,那我定然奉陪。她接过那八瓣银杯,轻嗅一下,是玫瑰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