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递信”的碑下。阿雪忽然指着望归草的叶片:“你看,它们的脉络更清晰了,像把三地的地图刻在了上面。”
望遥仔细看去,草叶的主脉通向北方,侧脉一支连着西方的星辰剑宗,一支蜿蜒向东南,正是青石镇的方向。她忽然明白,昭禾太奶奶说的“一脉相承”,从来不是一句空话。这些草木比人更诚实,把所有的牵挂都写在叶片上,藏在根系里,年复一年,从未改变。
三日后,望遥和阿雪跟着赵珩的曾孙赵砚之往普惠堂去。赵砚之背着把剑,剑鞘上的“归心”二字是新刻的,却与李念安太爷爷那把木剑上的字迹如出一辙。“太爷爷说,这次要在普惠堂的新碑上刻‘薪火相传’,”他指着马车上的石料,“与‘一脉相承’‘续春’‘此草连心’‘风递信’围成圈,像个永远转不停的年轮。”
马车驶过熟悉的山道,路边的“路”比往年更繁茂了。归心堂的凝魂与普惠堂的望归草沿着山道交替生长,紫色与绿色交织,像条流动的绸带。阿雪忽然指着一处山坳:“那里有片新长的望归草,叶片朝着三个方向呢!”
望遥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山坳里的望归草在风中摇曳,主脉向北,侧脉分别指向青石镇与星辰剑宗,像个小小的坐标,标记着三地的牵挂。“这是去年我们撒的种子,”赵砚之笑着说,“太爷爷说,让它们在这里做个‘路标’,告诉路过的人,这里有个关于与草的故事。”
抵达普惠堂时,剑冢旁的新碑已立好。“薪火相传”四个字刚刻完,赵砚之蘸着朱砂,在每个字的笔画里添了朵小小的:“薪”字里藏着凝魂,“火”字里裹着雪绒,“相”字里缠着望归草,“传”字里飞着蒲公英,像把所有的牵挂都刻进了时光里。
镇魔剑上的七道虚影在阳光下流转,与五块石碑形成奇妙的呼应。望遥忽然发现,虚影的光晕里,竟能看到三地药圃的轮廓:归心堂的海,普惠堂的剑冢,极北的封灵玉湖,像三颗连在一起的星子,在光晕里缓缓转动。
“太奶奶昭禾说,这剑有灵,能记住所有守护的人。”望遥摸着剑穗上的凝魂杆,穗子在风中轻轻颤动,像在回应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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