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的孙子砚秋第一次主持三地籽交换时,归心堂的“续春图”已经添到了第三十二卷。
画卷最末页,是昭禾临终前补的一笔:极北的冰原上,凝魂海与雪绒交错绽放,望归草的叶片在风中舒展,一半朝着青石镇,一半连着星辰剑宗。砚秋今年二十岁,眉目间有赵砚的英气,手里常攥着块三色玉佩——是昭禾用封灵玉碎片重雕的,紫绿白三色交织,像把钥匙,能打开所有关于牵挂的记忆。
“砚秋哥,极北的使者到了!”药童举着封信跑进来,信封上盖着冰族的狼图腾火漆,边角沾着雪粒,显然是快马加鞭赶来的。
砚秋正在整理新收的凝魂籽,竹篮里的种子黑亮饱满,是今年最上等的“金边种”。他接过信,指尖触到雪粒的凉意,忽然想起太奶奶昭禾说的,极北的信总带着冰碴,像把带着温度的钥匙,能打开春天的门。
信是阿凛的孙子阿霜写的,字迹利落,带着冰原的凛冽:“封灵玉旁的药圃已备好,望归草长势喜人,叶片直指归心堂。族中孩童新作歌谣,唱‘三地,一脉香,风做绳,系成网’,盼籽如约。”
砚秋笑着把信折好,放进贴身的布包——这布包是用望舒太奶奶留下的蓝布缝的,上面的蒲公英图案虽已褪色,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针脚。“告诉阿霜使者,籽已备好,明日一早就起程。”
他转身走向药圃,那里的望归草已长到齐腰高,叶片在暮色里微微发亮,像无数双注视着北方的眼睛。石碑上的“风递信”四个字被岁月磨得温润,却依旧清晰有力。砚秋蹲下身,轻轻抚摸草叶,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不是守住过去的样子,是让牵挂像草叶一样,在新的土壤里长出新的脉络。
次日清晨,砚秋带着弟子们出发了。马车上装着三袋籽:归心堂的金边凝魂籽,普惠堂的望归草种,还有新收的雪绒籽——这是去年从极北换来的,在归心堂的暖房里开得正好,白色瓣上带着淡淡的金边,像是吸收了两地的阳光。
同行的还有赵砚的曾孙赵珩,小伙子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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