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把她和他错开时间上班。
唐观棋还以为他不知道:“我来请假。”
“请多久?”他侧着头看她,眼底的光点比尘埃游光要亮。
唐观棋只沉默片刻:“半个月。”
他眼神明明是带些轻微疲劳以至于柔软的,薄薄的眼皮半抬半垂,在光线稍暗的文件室却显得炙热漆黑,声音很慢,似从舌尖舌面上一寸一寸摩挲过了才飘出来:
“半个月,去结婚吗?”
她摇了摇头,幅度很克制。
知道她不是去结婚,袁轲心稍安,哪怕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也卑劣地希望她不是去结婚。
袁轲无头无尾地问:“你还会回来吗?”
唐观棋避而不答,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袁轲垂眸,看到她空空如也的手,有意试探:“你今日是不是很忙?”
“有点吧。”她态度总是迷蒙不清。
她哪怕在这种只看得清大概轮廓的光线下,仍旧美丽得鲜艳,像独她有颜色,长发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墨黑,朱唇绯红,身材窈窕,像朵有毒的。
热烈又冷漠,傲慢到不允许人太远离,也不允许人太靠近。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喜欢她,又坏,又自私,又漂亮。
哪怕她哑,也依旧有破格而出的魅力。
尽管她是一条会喷射毒液的美丽毒蛇,身上盘曲妖异瑰丽的纹。
可能这就是守恒定律,他从小到大都循规蹈矩,就容易被坏女仔死死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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