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躲藏的地方,轻轻垂下头,长腿伸出来,横在架子和架子之间宽绰的走道中:
“坐会儿吧,我等阵就放你出去。”
袁轲的眼底有红血丝,嘴唇苍白,瘦削立体的侧脸都略带隐青。
偏偏他人很大只,哪怕羸弱,也只觉得这只鹰待会儿还是有可能在人类给他喂食的时候,忽然叨走人眼。
唐观棋没有上前,只是站在不远处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声音几乎都是气音,似带轻笑,知道她不愿接近:“怕我?”
唐观棋不表达任何话,不管是手语还是言语。
哪怕任何一者他都会看得懂。
他现在已经能看懂基础的手语了。
袁轲的声音很慢,似画地为牢地自嘲取乐,清楚她防着自己:
“你别怕,我两天没睡了,现在很虚,做不了什么。”
唐观棋看他的样子的确如此,像是正在生病一样。
袁真刚刚去世,袁轲应该很累。
她给瑞贝卡发了消息,让她忙完来文件室找她一趟,才在不远处坐下。
文件室的窗子是开不了的,以防文件飞出去,光线从高窗射进来,留下一束带着噪点的阳光,微小尘埃在空中飘动着,而其他地方暗暗的。
袁轲只半身照到阳光,年轻挺拔的五官,却显得似乎这阳光颓丧欲逝,像个朋友一样平和地撑着问她,不计较曾经的所有:
“你今日回来做什么?你不是今天上班。”
原来他都清楚,公司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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