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二郎人高马大,一双能提枪上战场的臂膀稳稳当当地抱着傅徵——比那白银赶得马车还要牢靠。
傅徵靠在他怀里,小声说:“我能自己走。”
祁禛之沉着脸,一言不发。
傅徵叹了口气,说道:“祁二公子,我知你不愿我入宫去见陛下,但等来日我回了天奎,还能见谁呢?况且,之前我在京梁时,陛下常常围在我身边宽慰我,他是个好孩子……”
“当年谢寒衣也是好孩子。”祁禛之接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傅徵却难得心领神会,他笑了一下,说:“寒衣是我和谢青极教出来的,长歪了怪我们俩,但陛下可不是我和谢青极教出来的。”
“小孩子而已,将来如何谁知道?”祁禛之冷冷道,“等日后他长大了,哪天见你不顺心,没准连你祖宗十八代都要给扬成灰。”
傅徵轻轻地拍了一把祁禛之的肩膀:“可不能背后这样非议陛下。”
祁禛之心里觉得好笑,毕竟傅徵这背后不知骂过谢青极多少次的人居然也有脸面来教育自己,但此时祁二郎还是诺诺连声:“是是是,师父教训得是。”
傅徵立刻回道:“我不是你师父。”
祁禛之耍起赖来:“我说你是你就是,以后我只喊你师父,不叫你傅召元傅将军傅大司马了。”
说完,他一弯腰,把傅徵放在了宫门前的石狮子座上,转身把腰牌丢给了守城的禁卫:“去,让内侍抬顶轿子来。”
傅徵本想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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