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把手拿开了,还怎么扶你?”说完,祁禛之撩开了车帘。
傅徵被突然闪入的日光晃了眼。
他本不是能在屋里坐得住的人,起码过去不是。
傅将军年轻时跳脱,孟老帅还未挂印前时常骂他,说他是个到处冒头的地鼠,叫人见了就眼烦。
孟老帅嘴硬心软,傅徵只当是夸奖了。
后来,孟老帅挂印,四象营青黄不接,凭着一次大胜胡漠人,没有根基的傅徵被推上了中护军的位置。那时,他才不得不压抑住自己跳脱的性子。
再后来,傅将军手下的四象营声名鹊起,把四境之外虎视眈眈的外族各部挨个揍回了老家,成了本朝骠骑大将军的傅徵开始被迫稳重。
这一稳重,似乎再也无法跳脱了。
只是祁禛之并不知道,傅徵不爱出门,却并非因为这强加给他的“稳重”。
“你多久没有出来了?”祁禛之跟在傅徵身边,看着他有些紧张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玩。
“啊?”傅徵一时没听清。
祁禛之俯下身,贴着他耳边问道:“我说,你多久没有出来了?”
傅徵站在路当中,迷茫地想了想:“好像有……一、两年了。”
“一、两年?”祁禛之咋舌,“你天天缩在屋里,不觉得闷吗?”
傅徵没回答。他本想说,他习惯了,可若真是习惯了,他又怎么会每晚睡不着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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