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都撑不住,这时候倒是有力气拦林皎打电话,虽说只是抓了一下手腕。
可是不叫人帮忙怎么行,林皎又想骂,但温遇旬没给她机会。
“我有力气自己走下去,”温遇旬微微站直了些,由于疼痛和晕眩,眼皮微微发颤,没有血色的嘴唇勉强扯出一点向上的弧度,和林皎说话时还要低头,“还是要麻烦你,皎皎姐,能送我去医院吗?”
又来了,又是这样。
那个噩梦一样完全不想回忆的晚上也是这样的。
当时接到汤至臻的电话时,沈榆已经洗漱完毕,地暖开着的春夜的房间里非常温暖,地毯又很厚,他在被窝里,用自己的体温把整张床蒸得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