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沉,沈榆摸到他身边都没醒。
顶灯亮着,沈榆也没有留下的理由,摸到开关帮他把灯关了,转身打算怎么来的怎么走。
但意外来势汹汹,要么沈榆命里和温遇旬犯冲,要么就是梦神今夜注定不保佑温遇旬来之不易的睡眠。
灯被沈榆关了,人眼难以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沈榆回身的时候看不清脚下路,“砰”一声,重重踢上了那把结实的摇椅。
那摇椅很大一个,温遇旬很高但身形偏瘦,沈榆同样,碳素钢上盛的软垫填充棉饱满,宽得能让沈榆也跟着一起躺上去。
沈榆这一下力气用得大,摇椅就算再结实也被他踢得来回晃,沈榆的脚尖遭到力度的同等反噬。
温遇旬不可能不醒了,从摇晃中睁眼,只觉得缺少睡眠的脑子更浑了。
“……”那一瞬间沈榆都想死,连忙伸手截停摇摆不定的弧形碳素钢,“真的很抱歉。”
长时间保持同样的姿势,温遇旬醒得很不舒服,抬手先揉了揉脖子,再将手指放在太阳穴上按。
“你到底要干什么。”温郁旬说。
“我不就没听完全程,”他看过来的眼神都是冷的,“有必要这么报复我?”
然而沈榆抓重点的能力非比寻常的可以,尴尬都抛去了:“你听啦?”
温遇旬正处在起床的气头上,“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沈榆穷追不舍:“哪首?”
“不记得名字,”温遇旬不耐烦的语气渐显,“第一首。”
老何友情贡献的外套随着温遇旬起身的动作被落在了地上,罪魁祸首没有挽回的意思,沈榆现在像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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