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的脸,嘴上却发着神经:“你要是再不起床,早课就赶不上了。”
温远的态度十分好,先是与岑漫摇约定一起骑自行车到地质局上班,又为沈榆叫好了去往j大的私家车。
司机还是到四季花园接他和岑漫摇的那位,原本想替沈榆开后座的门,想到沈榆动作更快,一个矮身又钻进了副驾驶。
车里除了他没别的人,沈榆不回头,只瞟了眼后视镜,忖度了下,问司机:“温遇旬人呢?”
司机原先是专门为温遇旬配备的:“温先生现在不怎么去学校,在植培所实习。”
算下来还是他抢了温遇旬的车。沈榆听到熟悉的单位地址,暗自腹诽,现在要他去大学上音乐课,还不如让他也回植培所与那些花草和细胞打打交道。
教室门开,沸反盈天,沈榆站在门口,有些人照常多看他两眼,宁以桥和邱风坐在一起,旁边留了个空位。
他上大学的时候办走读,不住校,只是在学校的时间占大多数,课余时间也常常和他们厮混在一处。
这节是理论课,沈榆什么准备都没有,连书都忘了放在家中哪个角落里没带出来。
他有心事,这样的那样的,转专业的温遇旬的,犹如乱麻一团,因此清冽的眉眼间愁云密布,他单手托着脑袋放空,困顿感又一下下地泛上来。
宁以桥以为他是写词到半夜没睡够,好心地提醒他,让他不要那么拼命,毕竟甲方给的时间尚且宽裕。
“别词没写完先把自己熬死……”邱风在一边附和,说到一半停了,凑近沈榆问,“你手臂上什么东西。”
沈榆愣了,也去看自己的手臂。
今日气温不高,春风冷飕飕地吹来,沈榆没法回家换衣服,穿的还是去温远家时的宽松黑色高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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