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他一个人在深夜的油灯下阅览今日晚间错过的几封电报,上面记录着南方几省近日的多番动荡,以及北京几场颇具深意的人事调动。
他看得眉头紧皱,疲惫地想要向后靠在椅背上,却不幸碰到了已经被他遗忘的伤口,引起的剧痛让他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还失手碰掉了原本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正是几天前他在码头借给她的那一件,是她穿过的。
它正可怜地萎顿在地上,显得过于简陋潦草,即便是他此时看了也难以置信它竟曾有幸披在她的肩上。
他看着它犹豫了一会儿,继而忍着后背的剧痛弯下了腰,伸手将那件外套拿起叠好又重新搭在椅背上,工工整整严丝合缝,充满了军人式的严肃和刻板。
而他的手上……
……却仿佛留下了一丝属于她的、过于旖旎的馨香。
第6章 家宴
“小姑姑小姑姑,什么是拿腔拿调……
十一月上旬,白家长子白清平终于携妻儿一同从北京回了上海,与此同时还带回了一个好消息:年后他将升任文官处长官,正式调往北京工作。
白家一向显赫,尤富于财帛,而白老先生的野望却一直搁在政治上,总盼着儿孙中能有几个成器的当上高官,为此没少苦心经营,家中的钱更是流水一样地送了出去。如今长子总算得了大总统器重,此前的一切也就不算白费,白宏景只觉神清气爽,在长子返沪时特意摆了一场家宴。
家宴简单,人却来得齐,连被白老先生养在红江花园的三房陆芸芸都来了,倒是一片热热闹闹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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