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药了,去休息吧。”
那娃娃脸的小副官却很执拗,皱着眉头像个较劲的老学究,抓着箱子语气急迫,说:“那可不成!将军那几棍打得太狠了,不上药身体会撑不住的!”
的确。
前几天徐冰砚在船上放的那三枪引来了不少麻烦,租界使领馆的洋人纷纷找上了徐将军讨要说法,还带了巡捕房的人堵在徐公馆大门口。对峙时徐振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声称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养子做事会如此没有分寸,似乎早已忘记了是他亲自下令让徐冰砚“不计后果把人抓到,必要时可以开枪”的。
他在洋人跟前一脸抱歉和沉痛,转向养子时眼中又蓄满了怒火,后来猛然伸手抽出了巡捕房的人别在腰间的警棍,抡圆了胳膊狠狠抽在了养子的背上,一连打了几十闷棍终于让洋人们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他们能不满意吗?那放枪的中国人都吐血了,想来应该是得到教训了吧?
他们于是心情愉快地走了,留给徐冰砚的则是一身沉重的伤口,前几天连床都下不去,今日总算好了一些可以护送养父赴宴,只是走动时仍难免疼痛难忍,所以他才不得不走到无人的小花园躲避他人的视线,以遮掩那些难堪和不体面。
……可却偏偏碰上了她。
那个比满园花月更能令人失语的女子。
徐冰砚的眸色更加浓深起来,像是被打翻的墨汁整个染透了,但晃神只在一瞬间,他很快就恢复了冷峻和肃穆的本色,看向张颂成时也显得有些严厉,再次重申:“真的不必,出去吧。”
不苟言笑的样子有些令人害怕。
他的副官于是安静地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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