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满目,看上去就很诱人,沈琼英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自信的。面对这样的早餐,母亲应该很难拒绝吧。
谁知情况却出乎她的预料。面对女儿精心准备的早餐,谢小鸾只看了两眼,勉强喝了两口茯苓粥,吃了一块酱瓜,便摇摇头放下筷子。
沈琼英在一旁劝道:“俗话说人以水食为命,这茯苓粥是女儿一大早起床熬的。茯苓健脾开胃,止泻补虚,还能安神,与娘的病症最适宜,娘还是多喝一点吧。”
谢小鸾叹了口气道:“傻孩子,我这是心病,纵使再好的药膳,也治不了我的病症。我自己有数,离见你爹爹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沈琼英看见母亲还是这幅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心中涌上一股无名的委屈,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道:“娘与爹爹生前伉俪相得,他忽然辞世,您很伤心一时想不开,我也都理解。可如今两个多月过去了,您还是一心求死,了无生意,您自己倒是可以做贞洁烈女流芳千古,可您是否想到,我和小弟今后该怎么办?益儿如今性子大变,成日里也是郁郁寡欢,您忍心看他一直这样吗?”
谢小鸾愣了一下,拉住沈琼英的手慢慢地流下泪来:“好孩子,娘确实对不住你姐弟两个。可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娘上半辈子顺风顺水过来了,没成料到了中年,生意一败涂地,夫婿又接着暴亡,连番的变故彻底将我击垮了。娘现在才明白,自己原来是温室里的花朵,根本经不起外界的风吹雨打。不过唯一欣慰的是,你和益儿都是坚强的孩子,不会重蹈娘的覆辙的。”
谢小鸾去世的前一天,正赶上沈琼英舅母的生日,谢家特地请了一班小戏热闹一番,舅父谢兆一向百无禁忌,做主点了一出《浣纱记寄子》。
那天谢小鸾的身子似乎略好些,难得有兴致,便带着沈琼英一起去听戏。当伶人唱到“料团圆今生已稀,要重逢他年怎期?浪打东西似浮萍无蒂,禁不住数行珠泪,羡双双旅雁南归。”这一段时,谢小鸾忍不住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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