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虽成功斩杀敌军首领,但他也半只脚跨进鬼门关,莽得像个亡命之徒。”
那时沉照渡已反,沉霓对他毫无好印象,用手指抚平萧翎的眉头说:“区区贼子为了荣华富贵当然要拼命全力,鹤轩何须惧怕。”
鹤轩是是萧翎的字,只有他们相处时,他从不说朕,也不让她叫陛下。
想得有些出神,沉霓忘记收回落在沉照渡背后的眼睛,落得久了,被盯着的人也不得不回头看她。
“娘娘看了这么久,是想和臣洗鸳鸯浴?”
回忆被打断,沉霓回过神来,浴池里的沉照渡转过身面向她,而他胸前的伤疤竟不比背后的少,有两道还横亘过胸口处,比她手臂还要长。
他不过弱冠已经位极人臣,赫赫战功全是用命换回来的。
“疯子。”她轻声吐出两个字,但亭子四周静谧,再轻也能溜进沉照渡耳朵耳中。
不知她心里所想,沉照渡自然而然认为她在说自己那孟浪之言,冲转身的离开的她叫唤:“臣也只对娘娘疯而已。”
沉霓走出亭子,一直在亭外等候的侍女立刻上前为她引路。
到底是她小看了沉照渡的无耻,他根本没有让人准备客房,侍女带着她穿修竹,行花径,最后停在侯府的正院,沉照渡的濯缨堂前。
“侯爷入主侯府以来未曾迎客,客房亦从未打扫,夫人这几天屈就一下,和侯爷……”
“怎么算屈就呢?”沉霓打断侍女的嗫嚅,跨过门槛,“能住进侯府正堂,我高兴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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