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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若是你命该如此,也莫怪我胡二娘无情。”
原来她名唤“胡二娘”。
胡二娘指使细竹竿,“你去给她衣物都褪了,用冷水擦身,我去去就来。”
细竹竿迟疑,“她都烧得不省人事了,还褪衣服,那不更严重了么?”
胡二娘啐了一口,骂道:“让你做你就做,废恁多话!”
细竹竿名叫田小小,在家里是老幺,本就没甚主心骨,被她一骂,立刻认怂去办。
胡二娘这才离开,没出去多久,手里掐了一把青绿的野草进来。
细竹竿也在山中长大,勉强认出其中几样,试探道:“你竟会些医术么?”
胡二娘捞过桌上的陶碗,也不洗洗那草,就垫上一块布帛,一股脑的用碗边揉捻,“大字不识一个,懂个屁的医术,只以前跟我娘喂猪,那猪病得不行的时候,我娘便这么去喂。”
田小小顿时愣住,她不禁觉得不对,犹豫道:“那,医人和治猪能一样吗?”
胡二娘手下忙活着,也不抬头,“都到这方境地了,人和猪又有什么区别”
听完,田小小不再多言。
也是这般啊,人和猪又有什么区别呢?死到临头,命都不归自己管了。
一直等胡二娘掐着女子的下巴灌下浓绿的药汁,二人这才意识到一旁安静的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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