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虽然能够降温,但也不能擦得过狠,否则体温流失太快也会造成危险,走去卫生间把毛巾清洗干净,回来时,他又轻轻摸了下向荣的额头。
本来已有点昏昏欲睡的人被那冰凉的指尖一触碰,差点又给直接冰清醒了,眼睛留了一条缝,向荣看着周少川回到床上关了灯,这才放心地扭过脸去,开始酝酿睡意。
不知不觉地,向荣渐渐踏实地昏死了过去,他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只是伤口发炎,有点感染,而骨折后三五天之内发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至于退烧药,大抵也有些后反劲,等到再度烧起来时,它总算是起了效,在天光渐亮以后,向荣终于汗透被褥,变身成了一只才从桑拿房里熏蒸出来的脱水白斩鸡。
周少川却一直没能再睡,错过了困点,他眼下恨不能精神得像只随时随地准备打鸣的鸡,时不时去摸一下向荣的脑门,他很快就发现烧是退了,但向荣整个人也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了。
躺在湿淋淋的床垫上肯定很难受吧?周少川越琢磨越觉得不妥,就像是怕向荣再因此患上风湿似的,他站起床边,轻轻推了向荣几下,试图将其人推醒,好挪个窝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