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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裴熠有些难以置信,裴崇元向来在外人面前亲缘淡薄,但裴熠知道那是做给旁人看得,若真如此,他便不会那般对太后数次要拉拢的举动退避三舍。
或许他在浊流里漂浮过,厌乏了党争,但在官海浮沉半生,他最深的执念已经在岁月的长河里散尽了,但故土飘摇,深埋心底的烛火却未曾真正熄灭过。
而那微弱的一点希望,便是他们父子间即使不语也能一脉相承延续下去的东西。
秋来雨水频繁,雨一下就是三四天,彻底将溽暑的热气浇的透心凉,千机营的事物本就不多,裴熠将军营的一应事物重新规整,交由韩通监督,韩通办事仔细,这样一来,他便清闲不少。
纪礼如今像是真的改了性子,一心扑在武学上,成日在家中练剑,偶尔来定安侯府也是找司漠,许是裴崇元已经默认了。
朝廷的人各司其职,因擢选在即,那日暴雨夜里烧死的人的事不过几日便被人抛诸在脑后,但这场火来的异常,这天深夜,裴熠悄摸进了京兆府的停尸房。
仝世博任京兆府多年,办案向来周到,唯有停尸房里守卫松懈,他悄无声息的跳上城墙。
停尸房年久失修,那墙闱并不牢固,他越过一道门,刚要落地便踢翻了挡在城墙凹口处的一个瓷盆。
寒风从他耳旁穿掠,裴熠紧扣着刀柄向前翻滚,寻了个隐蔽的角落,可还未等他喘口气,便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何人?”
夜巡的侍卫握紧佩刀,金属发出响脆的撞击声,沉寂过后,只有一阵风声。
“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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