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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他……”胡大夫脸色阴沉:“烈性重症消耗身体太多,之后一个礼拜,他会经历一个危险期。”
说着,胡大夫把陈功带到了病危icu房外——透明的玻璃窗里,贺东痛苦瘦削的脸几乎换了一个人,苍白之中带着浓重的憔悴。
陈功只是看了都觉得心痛。
“很危险吗?”陈功问。
胡大夫点点头:“如果熬过来,免疫系统生效,后续的调养就好得多——但是如果撑不下去……”
后面的话胡大夫没说,但是陈功也大概明白了。
“难道……没办法治疗吗?”陈功问。
胡大夫摇头:“疫情这么久,这些基本情况你应该比我还明白——到目前为止,新冠没有特效药,现在,只有靠他自己了。”
陈功面露苦涩。
“为什么叫我来?”陈功低声问。
胡大夫犹豫很久才说:“我们本打算联系贺大夫的家属——但他死活不肯,最终只能联系你来。”
“他的意思?”陈功沉声问。
“这件事从头到尾,不能告诉他媳妇儿。”胡大夫说:“但纸包不住火。贺大夫现在还有意识,我们想,你作为朋友,陪他跑完这危险的一周,最好不过——如果,如果真出了意外……”
胡大夫后面的话有些哽咽,不住地揉眼睛:“他信得过,能托付的人,也都只有你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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