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双手捧住她温热的小脸,微微抬起,强硬地无视她所有的闹腾挣扎,往她眼里吹着滚烫的,克制又绵长的热气。
若梨异常难受,长睫扇个不停,很快便开始掉眼泪。
好些以后她第一件事却是用力推开裴屿舟的手,焦急又有点狼狈地后退好几步。
不仅是眼尾,若梨的面颊也红得厉害。
不知是热的还是臊的。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与裴屿舟这般亲密,但不管他出于何种心思,她都只剩抵触:“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世子注意分寸。”
能不厌恶他已是极限,若梨绝不要再和他有半点越轨的牵扯。
漫不经心地收回被她甩开的手,裴屿舟睨着少女那张白嫩的小脸,烈日炎炎,却笑得冷:“程若梨,你现在都敢嫌我了?”
轻咬着唇瓣,若梨别过脸,弯腰蹲到地上,手刚触上青砖便又缩了回来,指腹犹存几分热意,而她的小嘴却不曾妥协:“若非世子一身是汗,还要强迫于我,我的眼睛也不会受难。”
就在她又要忍着烫去摸索盲杖时,裴屿舟将它捡了起来,塞进她掌心。
胳膊肘支着腿,半蹲在地上,他俯视着若梨,似笑非笑地打趣:“既然伶牙俐齿,以前怎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抱紧盲杖,少女缓缓起身,即使如此还是晕了片刻,有所缓和后,她背过身继续走,语气异常平淡:“世子何必明知故问。”
以前若梨觉得只要自己安分,不争不贪,长公主至多挑些刺,应是不会取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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