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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这件礼物之后,她在练剑之余,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房中守着镜子寻找若木的身影,然而直到她对清微界和凡界的每个地方都了若指掌,也没找到若木的身影。
她好几次旁敲侧击地找若米打探神尊的行踪,但小银人每次都语焉不详,只说神尊不在清微界也不在凡间,却不说祂究竟在什么地方。
过了两个月,阿嫣将清都镜收回了库房里——无论清微界还是凡界,若是没有她牵挂的人,与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渐渐的,她似乎习惯了没有若木的日子,又没心没肺起来,看见笑容回到她脸上,众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躺在床上,会感到心脏好像被一根细细的丝线牵着,一扯一扯微微作痛。
春去秋来,转眼两年过去,阿嫣和若木唯一的联系只剩下每年生辰的大礼,还有七日一碗灵药。
每次服完药,她都会立竿见影地感到经脉中灵气充溢,灵府中暖意融融,神魂好似泡在温水中,这种舒坦的感觉会持续四五日,直到她的神魂将药力尽数吸收,然后下一剂药便到了。
不过服药有个坏处,那便是夜里会做乱梦——每回服完药,她当晚必定会睡不安稳,做一夜乱梦,翌日醒来梦里发生了什么全都不记得,但心里莫名会感到发堵,偶尔醒来还会摸到脸上有未干的泪痕。
若米说这是因为她神魂不全,一时不能将药中的灵力克化,因此才会做些怪梦。
阿嫣向来心大,听他解释得合情合理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近来这些怪梦却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原来她一觉醒来便会将梦境忘得一干二净,可渐渐的,会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残留在她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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