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几乎狂奔的速度跑了出去,离开了他的家。
“抱歉小叶,我突然不舒服,今天没办法讲课了。我让朋友过来代替,她的高考成绩比我更好。”
下行的电梯里,符黎飞快输入着,一出轿厢门就按下发送。她知道令儿今天休息,午后大概没事,问了两句,对方恰好自告奋勇,说待会就出发。她打车回家,泪水不断淌着。车上,小叶打来两个电话,她没有接起也没挂断,只是让它响着,每次都几乎听过了半首铃声。
“姐姐你还好吗”“要去医院吗”“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荧幕上方的通知再叁闪现。符黎很久没收到过广告以外的短信了,此时,因为通讯软件不见回复,小叶只能从各种渠道急切地问候。
“我没事,生理期到了,别担心,谢谢。”她抽泣着回复,心绪杂乱无章,觉得自己突然消失太没礼貌,又羡慕他年轻,可以随心所欲——至少不用以工作的名义做愧对他人的事。如果成长意味着麻木和冷漠,她希望全世界全宇宙的人都不用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