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帮、透水、瓦斯爆炸一具具矿工的尸体被送上地面。而后又是麻木地劳作、愤恨、谩骂中瞎干、蛮干已成为恶性循环而延续……
机头传来放炮员的喊声:
“放炮了,放炮了……”紧接着是两声口哨,一阵轰鸣之后,班长高山石从滚滚炮烟中由机头向机尾踩着堆满大小炭快的溜槽(本该从打柱的溜槽外走,可被放炮崩的这些柱们七倒八歪,很难行走。)急匆匆地深一脚浅一脚边走边喊着骂:
“起来,快起来!挂前探梁,一个个睡你娘家的,快起来!起来!挂前探梁,起来……”
老塘里,有的人伸腿蹬了他人的头,有的人翻身也哼呀。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听着他的骂声和木柱被压得断裂声。
“别动,别动。”还有人低声骂道:“****娘。”还有人打呼噜,反正没人起来。
“起来!日……”高山石的骂声突然止了。随即便是声嘶力竭的哭救声:
“娘呀,快救我呀,快救我呀,爹呀,娘呀,快救我呀……”高山石在烟雾中、煤炭堆积的溜子上被一块炮后残留的马棚,也叫伞沿,突然落下砸在腿上,倒在如锋似刃的炭块中,柳条冒被砸扁,掉在一边,矿灯在炭块旮旯亮着。老塘睡觉的人听到喊声,凭感觉知道出了事,还是没人动,还有人发愤地说:“叫他再骂,多嚎一会再说吧。”
“估计砸了腿。”
“这会儿该给咱说好话了。”有人幸灾乐祸。
“是的,叫狗日多嚎一会儿。”
一个人说着起来,弓着腰,把矿灯的光掬在手中,在灰腾腾的煤尘中影影浊浊,从回风巷留了出去,后边一个又一个人跟着。续闺女也想溜,又听见老高在工作面爹呀娘呀地、可怜巴巴地喊救命。心想:你平时少骂人、少打人,这时候还怕没人救你,现在可好,人家都留了。嗯!我是个参加工作一年的新工人,也想留,就是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