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群春茶少年当中,铁树总是黯淡无光的。」
这显然不对,关绮刚还看见有人找他搭话。碍于巫山君名气不敢上前的女人不少,也全都在男伴嗔怪的目光里觊觎过他。
连懿看关绮怀疑的表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好娘子,」连懿屈身行礼,抬头含泪望着关绮,「咱……小衲父母双亡,走投无路,只得在这道观里苟且偷生——」
他最懂关绮的口味,拉低了素雅的衣襟,露出上了胭脂的喉结和锁骨。眼尾淡淡染上两片红霞,底下摸了闪光的晶粉,一副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这一身像极了落难出家的良家子,到了年纪不免思凡,怀念在家时母亲给的珠宝绸缎,苛求哪位小姐能拉他一把。
「——姑娘风流一夜切莫转头就忘,小衲动了凡心,是要折上一辈子的。」
他嗓音低沉好听,娓娓道来如春雨降临。无论是哪个女人瞧见他这副模样,都会心里痒痒,恨不得抱在怀里直接吃干抹尽。
可惜关绮和他太熟,对他知根知底,一点也不能入戏,「您在恩客面前编这种谎话,连妈妈要是知道,回去就把你给阉了。」
连懿哼了一下,立马收起刚才的可怜样子,换上了平日里的温柔沉稳。他将胸口的长袍又拉低了些,露出的平坦胸膛,在跃跃烛火中闪着珍珠光泽。
「魁娘不嫌弃,咱就还是照旧来。」连懿笑着,引关绮的手往自己胸口贴,「我房里备了热水和米酒,行事以前,魁娘也可以暖暖身子。」
新鲜的春瓜没有吃到,空着肚子喝酒,似乎对身体不好。可是大厅里已经没剩几个人,连懿似乎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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