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场子摆上烈酒艳舞。她一早便严厉下令,殿内不得裸身,不得饮私酒,然而还是有人不守规矩。
大厅角落,李正盈连同叁四位好友围着一名浓妆的伎子,正往这可怜的男人嘴里灌汤药。
伎子衣物被剥得差不多了,浑身上下只有一件轻纱,每处纹身都看得清清楚楚。汤药催情,又有羞辱和挑逗,不一会儿便欲火焚身,支支吾吾地扭动着身体,像是被银蛇缠上的野鹿。
「啧。」关绮略带怜惜地移开了目光。
两缸不醉人的果酒像喝水一样往嘴里倒,一屋子善男信女全部面颊微红。不过一株香便走了大半的人,而关绮这位东家却还未尝到甜头。
禁欲多月的贵女直把道观当作了花楼,实在让关绮有些扫兴。
「魁娘怎么一个人?」
一位男冠悄悄走到关绮身后,将她一把拉入自己怀中。道袍是岭南昂贵的丝绸,关绮跌入他怀抱,犹如跌入叁月的海洋。
浓郁的茉莉香气——来人正是关绮的老朋友,外号叫「巫山君」的花魁连懿。
「谁也没看上,」她打了个哈欠,站直身体脱离连懿故意的亲密,「再思楼选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再让我失望,我可要换个地方做生意。」
连懿作了道士打扮,用一支玉簪挽发,没有掩面。他高挑俊朗,最适合贵气华丽的衣装,没想到装束清雅时居然更显艳色,让关绮不自觉多打量了两眼。
「连相公呢?」关绮把问题抛回给他,「巫山君难得出门,怎么过了夜半也没勾走一位小姐?」
「年纪大了。」连懿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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