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孝,穿着不华贵却格外衬出气质矜贵,笔直的身形沉稳清冷,后头只跟着一个小厮,虞翎上前唤他一声:“姐夫。”
他只嗯了一声,克制而有礼,虞翎绞着帕子随在他身后,轻步问:“姐夫最近是很忙吗?”
“还行。”他道。
傍晚黄昏落下余晖,他脚步大,虞翎跟着走得也快,有些气喘吁吁,一连几个问题下去,只得他冷淡的反应,她最后问:“姐夫是不高兴吗?”
他步子一顿,道:“没有。”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虞翎却不知道回什么,她手捏住帕子,气质娴雅似空谷幽兰。
他们这一路都没再说话,谢沉珣听得出她在赶他的步子,只沉默着,知她体弱,终是放缓了脚步。
侯府子嗣单薄,这两年出的事多,虞翎坐在谢沉珣边上,谢氏缓缓而来,身边跟着谢二,丫鬟嬷嬷在旁布菜,退出一旁。
虞翎吃得淡,先喝口汤,视线看向谢沉珣,但谢沉珣没看她,在旁谢氏又提谢二最近总是逃学堂的事,她只轻垂下眸。
谢二是身宽体胖的小胖子,只郁闷着说他又不想学那些。
筷箸安静碰白瓷碗发出轻轻的响声,侯府规矩多,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谢氏是唠叨性子,谢二又最不听话,长辈心思一起,便催他勤恳好学。
虞翎安静的模样,也没什么奇怪。
谢沉珣正襟危坐,他吃一口饭,一只纤细小脚突然颤着慢慢碰到他的脚踝,处于暗角的缃色绣花鞋绣幽兰,让他倏地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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