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灯瞎火的写字,仔细眼睛要看坏了。”
“还有几句话,写完就睡。”
他要放她躺回去。谁知箫娘泪眼看他,有些模糊,竟和梦里的他重叠起来,倏地想起他梦里对她说的那句没头没脑的话:
“此去几千里的路,你不要送了,倘或有缘,我自然回来的。不必等我。”
好像他一去不回了,箫娘不舍得放,两手急吼吼地拽住他的腕子。
席泠只好再坐回来,无可奈何地望着她笑。待要宽慰几句,她却跪起身来朝他嘴上亲来,咬住了就不放,还探出一截红馥馥的舌,因为慌乱,就显得笨拙地舔了下。
席泠先也有点错愕,她素日面上装得矜贵得很,常常与他就此事僵持,这回却破天荒地热络起来。他贴着她的嘴泄出个笑,很快压制回去,环住她的腰,将她圈起来,越.亲.越重。
重到呼.吸.浑.厚,人也沉重地揿她倒下去。一时间呼吸难分难舍,远处的烛火越烧越高,光像浪涛涌出来,一寸寸地阗在屋内。他发肿的念头也急于找个地方阗下去,甚至等不及一片土地春.润.到适合栽种,适合开花结果。
因此箫娘的眉头蹙得比往日紧,她仿佛一个花骨朵,四分五裂地盛放,灵魂也绽开,苦楚里吞吃他。
席泠悬在她脸上,汗.涔.涔的脸如常的冷静,只是目光暗沉得似漆黑的夜空。他是暗夜里的刽子手,磨得锋利的刀割在切口,他摸一摸那切口,手上一抹红痕,“很难受么?”
箫娘饧涩着眼,眼角细细长长,像在情.迷中走失了魂魄。虽然她声音有些发抖,说着,“嗯。”但她一世为他臣.服,痛也臣.服。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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