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触。共粉泪,两簌簌。
席泠不忍惊触,欲悄步回房,不想箫娘喊住他:“快来吃饭,人午觉也睡起来了,你才归家。儒学里才散,还是在外头给谁绊住了脚?”
说话间,叮铃咣当摆了几样小菜并两碗稀饭。席泠夜间分明听见席慕白的动静,眼前却不见,因问她:“席慕白又走了?”
乍然间,箫娘窃窃地笑出声,跑到灶后端出一瓯煨得耙烂的猪骨肉,“他早晨出门,那狗鼻子嗅见我煨肉,只管朝我要。我当头给他骂了回去,说没有,是隔壁陶家煨的。他犯起馋,邀了两个狐朋狗友,窑子里摆饭吃去了。”
席泠轻哼了一个笑,“他赢了钱?”
“像是赢了五两。”箫娘用手拿起猪大骨递与他,席泠却摆摆箸儿。
她便搁下,把盘子换到他跟前,笑嘻嘻谈论起:“你爹讲,趁着他手上还有十来两,要在咱们这小院里摆两三席,请了相熟的亲友来,设香案拜天地,再把我的身契拿到衙门去上了籍。从此后,我就真格是你老娘了,你往后可赖不脱,要孝顺我的。”
席泠握箸儿的手顿了下,眼不瞧她,隐约含笑,“你真想嫁给他?他可是个无赖泼皮。你倘或有远亲,我还有几个钱,给你做了盘缠,寻你的亲友去吧。跟着他,岂不耽误?”
箫娘搦腰靠案,坦率地望着他笑,“嗨,我哪有什么亲友?爹妈早死得干净了。你爹虽是个泼皮无赖,可你有出息呀。我不瞒你,当初在吴家,听见说要将我卖个赌鬼,我着实想,索性裙带解下来,悬到梁上吊死了算!可听见他有你这么个儿子,我又想,保不齐你将来有大出息,我也跟着沾光!”
他斜眼窥她,见她穿一件湖色苎麻短褙子,星眸缬彩,蛾眉轻扫,薄施胭脂,还是他买回来的脂粉。心里便似挽了个结,好像真与她有了某些理不清的牵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