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嚜,秀才都爱向你请教,正好全了你的为师之心不是?”
话音甫落,席泠的目光便寒如冷箭,唬得白丰年一颗心抖了抖,不自在地别开眼,“你不想写,那就去将后场院里的草拔了,生员蹴鞠,这一上午,都摔了几个了?”
席泠望他半日,面色倏软下来,目光却细成了针,捡起案上的绢轴,“教谕放心,卑职明日就交与常训导。”
暑热荷风,卷起席泠挹动的衣袂,白丰年把眼虚成两条缝,遥遥望他远去,洋洋地笑,正是君子失意时,小人得志日。
午晌归家,常训导与席泠同行,二人皆无车马,缓步游街。闹市里,常训导的声音显有几分落魄无奈,“碎云,世道就是如此,白丰年有些财气,得陈通判青睐,能忍则忍罢。”
二人欲要分道,席泠止步,朝他作揖,“君子量不极,胸吞百川1。晚生明白,多谢常训导良言。”
常训导三十出头,陋衣裹风骨,往他肩头一拍,“我觉君非池中物,咫尺蛟龙云雨。时与命犹须天付2。”
“席泠谨记君言。”
街市分别,席泠穿巷而过,走到秦淮河,涉桥而过,暑天如焚,流金铄石。
两岸行院丽人临水而坐,莺声燕语,摇风抛眼。谁抛了个眼风向席泠,瞧他衣着朴素,却有冷月之风,器宇不凡,正估算其身份家世,谁知一错眼,琼影飘摇去。
推开院门,恰逢箫娘浓睡起,院内坐着慵不语,呆望满树艳杏,满眼游丝兼落絮,似有残梦无处寻。蓦地叫他想起苏子瞻《贺新郎》里的一句:
秾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又恐被、秋风惊绿。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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