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真正关心他的老人,无论引他想起早逝的父亲,还是被他发现自己对过去难以释怀,崔昭以为都是一种不孝的残忍。
杯中茶水饮尽,崔昭见大风没有减弱的迹象,劝杨学士:“老师,我们早些回去吧。”
杨学士无可无不可,二人一同离开,絮絮说起要崔昭晚间留下吃饭,他主意打的很好,“索性别走了,家里住一晚。”
崔昭摇了摇头,“阿逊还在家等呢。”
“递个话去就行了,你舅舅哪能不管他?”
杨学士以为他刚回京,不是住怀宁侯府,就是仍在南城别业,至于本家,倒不是杨学士失礼,实在是崔昭从前和客人似的,顶多拜访而已,几乎不会留宿。
崔昭解释道:“我们现下住的本家。年后学生要去东都,先让他在家里读一阵,无论住南城还是舅舅那儿,他上学都不方便。”
杨学士若有所思,“之后要带阿逊去东都?”
崔昭大龄单身青年一枚,风华正茂的年纪提前体会到了儿女债的无解。他难得有些头疼,“阿逊想一直跟着我,我更愿意他留下,原想着寻位老师,现在倒是觉得该在学里读几年书,之后想法子再去官学。”
杨学士笑道:“那你这官儿可得升的再快些,不然万一没人推荐,阿逊都不够格进国子啊。”
崔昭拍了拍身上绿衣,悻悻道:“这不是正在努力吗?总不能一步登天穿紫袍。”
杨学士毫不客气道:“想多了,起码二叁十年,不要看你舅舅。”除却圣人一力保荐,还携了靖王兄妹的余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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