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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之的回应是一口咬下糖人的脑袋,嘎吱嘎吱嚼,动作残暴,表情懵懂,喃喃似的道:“好吃。”
李成平顿时没了脾气,“回家吧。”
幼时在水边背书,他将妹妹放身边,她从来不跑不闹,只一个人揪些身边的花啊叶啊的取乐,得到注意就咯咯笑。多病的孩子往往会养成古怪的脾性,李令之倒安静温顺,平时还会耍点性子,一困就格外地呆,说什么信什么,真是让做哥哥的无比焦虑:太好骗了!
李成平一人牵了两匹马来,看李令之困得不行,索性让她坐自己身前,缰绳塞手里,走了几步又道:“糖人吃不完就扔掉,当心签子戳眼睛。”
李令之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胸口,眼皮黏黏糊糊睁不开,还记得要兴师问罪:“哥哥去做什么啦,那么久不回来找我?”
“前头有个幻术师,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去买糖人了。”李成平看那签子心惊,还是给拿走了,“你呢?”
“看到一个人玩套圈好厉害,十投九中的……”李令之的声音越来越含糊,“下回元宵我们还来,哥哥给我赢盏花灯。”
“好啊,我先练练。”李成平笑着应了。
他的表情与努力温和的话语截然相反,覆满夜的幽影,从眼里烧出无处发泄的邪火。
出来玩儿遇见谁不好,居然遇见崔七——还是两次!
偏崔昭像瞎了眼,对他的厌烦若无所觉,打招呼十分和气,“从南,好久不见。”
身边的半大少年五官与他略有相似,不知怎么教养出来的,神气透出截然不同的端方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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