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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品貌皆宜,女皇才会临时起意,哪是她一句话的作用。李令之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好奇道:“崔氏家学多的是人想塞子弟进去,怎么你宁可去太学旁听?”
崔春道:“族学里我学不了,是七哥前两年回京见我,说要是愿意,能帮我去太学。我就去了。”寥寥数语掠过仓皇的童年,面上不见一丝惶恐与记恨。
听到意外的人出现,李令之难得一愣。
崔春以为她久在中枢,不熟悉外官,小声道:“沧州兵乱时那位崔通判就是我七哥。七哥不怎么在府里,为人很和气,真的不是外面说得那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李令之啼笑皆非,不久前还是她提点李慈呢,风水轮流转啊。
不过崔春这什么眼光,崔昭那张冷脸与和气两个字有关系吗?
直讲到来前,崇文馆众人例行自修,李令之不知道先前什么课程,索性提笔练字。
因缘经流畅地默出,熟悉到不需要过脑,李令之录完最后一遍出家科戒,正好紫袍玉带的卫尚书施施然到来。
自古皇帝与东宫关系总是不伦不类,既是生身血亲,又争权不休,扯下天伦的幕布,血淋淋的你死我活。
东宫常有,坐稳却难,春坊小朝廷明明是皇帝为爱子之心挑选,最后亦往往覆灭于亲情的消亡。由此,春坊僚属逐渐由朝官兼任,太傅亦在学馆,不过定期讲学而已。
先帝令宰相充学士,排班轮番前往,随意讲个把时辰。御史大夫宋持身体不好,因此留守至今,来上课的一向是卫恪。
卫尚书的和气人尽皆知,大约儿子外甥一起回京了的缘故,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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