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凉,人很热,病的很重。
一病起来天翻地覆。
——
裴珣接连几日来淮南王府探病,遇到李令之有精神起身,终于能坐到榻前。
他代妻子玉华公主慰问好一会儿,才告知正事:“昨日圣人已移驾熙山,令东宫留京,宋台主与卫尚书两位值守。”
安排与知道的没区别,李令之耐心等他继续,却没想到对上裴珣为难的眼神,不由疑惑道:“那我呢?”
裴珣的嗓音一如既往温和,可惜内容不是很动听:“圣人吩咐,这次你不用去,且要罚叁个月俸禄,补一份告罪,写完交御史台。”
李令之用力拧了拧鼻梁,想让初醒不久的脑子更清醒一些。
为什么完全听不懂这乱七八糟的?
李令之并不怀疑裴珣会诓她,只是有点不敢置信。
比起汲汲营营的官员,裴珣更像求学时人人喜爱的同侪,面貌谦和,嘴角天生微勾,和煦的神容与世无争,交谈寥寥数语便能让人如沐春风,不自觉心生信赖。
裴珣年纪轻轻做到御史中丞,堪称“年少有为”四个字最标准的模板,并不是只靠一张正直的脸。除了能力过硬,官品上佳,还有一点,后台特别的硬——他是皇夫裴愈唯一的侄子、女皇爱女的夫婿、东宫正经的堂兄。
裴家早没落的不像样子,到了裴愈这儿,五服基本死绝,拖个侄子一手带大,分量同亲儿子没有区别。女子封后例行推恩祖上,女皇册立皇夫一样照搬,鉴于再追封皇夫祖上叁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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