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文摇头:“迷人的感觉是短暂的,是幻觉。幻觉很容易消失,但酒精留给身体的伤害不会消失。”姜默不同意:“人活着,总是需要一些幻觉的,不能都是真实。”
沈朝文摇头,还想跟他辩,索菲亚实在听不下去了,端起茶杯打断:“好了好了,争这些做什么,干杯!”
姜默直接用红酒瓶跟他们干杯,抬起瓶身,对瓶一口喝完那瓶据说很珍贵的红酒。不该这么喝,不优雅,不好看,不是喝红酒的规矩,但他似乎不太在意这些,喝就喝了。
众人看到都笑着起哄,说他小气,自己喝光那么好的酒,明明还剩一点,应该分享。姜默笑着指了指桌上:“还有五瓶长相思,够你们喝了。”
长相思。沈朝文好奇,问:“酒的名字叫长相思?”姜默说:“对,是一种白葡萄酒。”沈朝文不耻下问:“外来的酒,为什么要叫长相思?这么古典的名字。”姜默说:“这就要问翻译的人了。可能取名字的那个人当时也喝醉了,没讲究信雅达,刚好想起这个词牌名就用了,只为附庸风雅。”沈朝文笑:“为了能卖得贵一点?”姜默也笑,说:“也许是。”
唐李听到他说长相思,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对身边的人道:“长相思,在长安。”旁边的人笑,接:“络纬秋啼金井阑。”再往下的人没接住,喝了一口酒。击鼓传花一般,他们默契地开始背这首《长相思》当游戏,接不上来的人罚一口酒。大多人都不记得,一直传到沈朝文那儿,还只到那句“美人如花隔云端”。
怎么跟考试似的。这群人还挺有雅兴,也有点神经。沈朝文对诗词歌赋不太感冒,没从自己的记忆库里找到这首诗,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讪讪道:“对不起,背不出来,我是一个学法的理科生。”众人齐声笑起来。姜默也耻笑他:“这什么借口啊,我还是学哲学的理科生呢,我就会背!”
他开始念。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高路远魂飞苦……张口就来。众人齐齐噤声,静悄悄听姜默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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