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劝。
包括班媱自己在内,总是希望世事能有个尽善尽美的结局,可又哪有那么简单。想要更大的善,总是要用一些更小的善作为祭品。这两者,或许本来就不能共存的。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事情发生在清歌身上,而供奉祭品的又是傅九渊时,她关心则乱。
放下杯盏,班媱低声:“那你——还承受得住吗?”
从事实上断定,清歌也是受害者。可是从世俗看,或许就未必。
人人都有双蒙尘的眼睛,看待女子时格外严苛,看待青楼女子时更是如此。
黄庆从杜飞廉的私宅内搜出来的银针有多细多长,班媱不知道。可她知道,针针入肤必然不会好受。如千万只蝼蚁啮咬过每一寸的痛苦有多可怕呢?一针针或许不仅是扎在后背,也在每个深夜扎进清歌的心。
只有玩物会被如此亵弄,清歌入红尘,却从未为此折腰。
那天无意中从杜飞廉手中救下清歌,她就知道,这种不能相告的苦楚,必定藏着许多碎裂的自尊。一旦和盘托出,那颗心怕也是再难缝合。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对郑暄、对傅九渊如此生气。
清歌与她接触过的诸多青楼女子不同,她又清醒又执拗,班媱喜欢她同样也心疼她。
这一局舍小为大,在旁人看来大概相当划算,在她眼中却是兵行险招后的错棋。
没来教坊司的日子里,她也派人打听过清歌的消息。
如今人人都知杜飞廉是个大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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